前些日子扬州东关街上的几个景点正式对外开放,这更增添了东关古街的观赏性。昨天有空看了下张玉良纪念馆,觉得不错,拍了几张照片,上网搜了些有关张玉良的资料,也算是到此一游了。
张玉良的故居坐落在扬州双东街。她的老家位于广储门街32-3号,原为扬州文化研究所和剧目工作室。这是一处青砖黛瓦的老式院落,占地面积百余平米,建好的张玉良纪念馆离她的老家不远,位于东关街与广储门街的交叉处。
纪念馆是沿街的一间门面房,它既是纪念馆入口也是出口。跨进入口,走进了一个艺术家的完整人生故事。
从孤儿到雏妓、小妾,从一个艺术的追求者,到中国高等学府的教授,再到世界艺坛的著名艺术家,她用60个春秋书写自己的传奇一生。
中英文对照的序言
墙上挂着数幅张玉良复印版画。
庭院南面有一座张玉良的雕塑,雕塑上的张玉良坐在太师椅上,神情安详,手上拿着画笔和画板,似乎在凝思。
1918上海美专首开人体写真课场景。
张玉良创作的雕塑《格鲁赛头像》被巴黎尚拿士奇博物馆收藏。
潘玉良在上海美专(造型图)
西面,有一朝南的小门,门内是放映厅,循环播放巩俐演的《画魂》。
走进去进入第二进平房,便可以看到展馆的主要展示内容了,在展馆内,图片、文字等展示了张玉良生的传奇人生。
第一部分 传奇人生
潘玉良(原名张玉良)生于扬州的贫民家庭,1岁时丧父,2岁时姐姐夭折,到了8岁连和她相依为命的母亲也去世。孤苦伶仃的她被舅舅收养,谁知舅舅好赌成性,为还赌债,丧心病狂的他竟然把13岁的玉良骗到芜湖,卖给了妓院,她拒绝接客,多次逃跑、自杀、上吊毁容都无果而终,换来的却是老鸨发疯般的毒打。
没有了做人的尊严和自由,她只是老鸨眼里的赚钱工具,每天迷迷糊糊醒来她脑海里只有一句话:我会出去的,我会出去的···
第二部分 良师益友
第三部分 画魂永生
1928年结束9年的异国艰辛,带着学成归国的圆满与喜悦,她受聘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西画系主任。后还应徐悲鸿聘请,任南京中央大学油画教授。
回国后,她第一次画展,就震惊中国画坛,此后几次画展都是车水马龙,川流不息,不少美术青年不远千里而来,向她讨教绘画的技法。就在其事业的巅峰期,日本发动侵华战争,中国面临亡国灭种的危机。她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美术界的义展义卖活动,结果却受到一些无耻之徒诽谤“妓女不能玷污象牙之塔”。甚至在第五次画展中她呕心沥血创作的,鼓舞人们抗战斗志的大型油画《人力壮士》,在画展时被划破,而且还贴了张纸条“妓女对嫖客的颂歌”。
出国前的她也曾梦想:下一次以更好的姿态,踏进潘家大门。谁知即便已是知名教授、画家,仍不能被潘赞化的大夫人接受,多次戳她出身低贱的痛处,让她不堪其辱。
多少年了,有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的过去。不愿意让丈夫为难的她,借为参加巴黎举报的“万国博览会”和举办个人画展的机会,再次赴欧,而这一去就是整整40年。
在巴黎她的生活圈子很窄,一个人住在顶楼的小房间,住房兼画室,生活清苦但是勤于作画,有时候一天到晚在家作画都不出门。她吃不起肉,偶尔会去市场买点别人挑剩的鸡爪,即便如此她也坚持给潘赞化一家寄些零用。
在巴黎这样高消费的城市,她不得不靠卖画来维持自己的生活,但她不会经营推销自己,历年来卖画较少。尤其到了晚年,年老体衰,入不敷出,只能靠补助金维持生计,一个人过着无依无靠的日子。
1960年丈夫病逝,听到消息的她悲痛欲绝,忧郁成疾一心想回国,中法建交更是极大鼓舞了她,她写信给儿子,让他办理回国探亲手续,无奈不久“革命”烽烟再起,她未能成行。
1977年7月22日,在贫病交迫之中,她默默地离开人世。
40余年没能和丈夫团聚,最终客死异国他乡,后人只能将她的衣冠与丈夫葬在一起。
在她不平凡的一生之中,她留给世人2000多件艺术作品,在美国、英国、意大利、比利时、卢森堡等国举办过个人画展,还曾荣获法国金像奖、比利时金质奖章和银盾奖、意大利罗马国际艺术金盾奖等20多个奖项。
60年代,法国最大的博物馆卢浮宫收藏了她的油画作品,从此她成为中国第一个进入卢浮宫的画家。
就是这样一个弱女子,在艺术上的成就绝不亚于齐白石、徐悲鸿,她创造了艺术的传奇,人们给予她“一代画魂”的美誉。
的确,作为女人她是悲惨的,生逢乱世,饱尝生离死别之痛,成就斐然却依旧不被亲人接受;但作为女画家她是幸运的,她的颠沛流离,她的漂泊不定,她的眼所观心所感,都成了她画笔下无可替代的艺术言语。
潘玉良(张玉良)部分艺术作品:
张玉良自画像。